筱枫逐云远

【初代复联全员】Love actually——婚礼之夜

平安夜,复仇者大厦装点着一片圣洁的白。

婚礼进行曲缓缓奏响,看着一袭白纱的佩珀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,托尼焦糖般的眼睛仿佛融进了无尽的水。

他这一生,还有什么遗憾呢?

那些失去,伤痛,征伐杀戮,他以为,他早已不值得这样的幸福,然而,这个女人,他最能干的助手,他此生的唯一,始终都在他身旁,那枚被Happy留了十年的戒指,如今终于戴在了她的手上,他要将她牢牢套住,一辈子,再也不松开。

当佩珀终于走到他面前,他牵起她的手,笑容仿佛融化的糖,“你看起来美极了,Miss Potts。”

佩珀娇羞一笑,却在看到托尼眼睛的时候,轻声问:“你哭了?” 

托尼若无其事的抬手摸了一下眼角,“眼药水而已,你知道,婚礼需要眼泪,每个人都喜欢喜悦的眼泪。”

佩珀不以为意点点头,她怎会不知这家伙的嘴硬心软?

“安东尼斯塔克,你愿意娶佩珀波兹为妻,不论……”

白须白发的神父颤巍巍的宣读着誓言,托尼觉得他应该给他戴上一顶圣诞帽,这位老神父简直太像圣诞老人了。

“我愿意。”实在无法忍耐漫长的宣誓,托尼直接说出了答案。

老神父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,又开始宣读下一段誓言,“佩珀波兹,你愿意……”

“God……”托尼翻翻白眼,求助般看向身旁的佩珀,“你快点说愿意吧,亲爱的,结束这一切。”

佩珀瞅了他一眼,却没有如他所愿,直到神父宣读完誓言,才说出了那句:我愿意。

她的声音很轻,却也很重。

她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她的唯一。

托尼轻轻吻上了她的唇,Happy在他们身后,偷偷抹着眼泪。

他的老板,值得这样的幸福。

新郎新娘亲吻的时候,漫天落下洁白的雪,而后,彩灯飞旋,大厅正中的圣诞树倏然亮起,树的顶端,钢铁侠金色的头盔闪着两道狭长的光。

平安夜的婚礼party开始了。

“Everybody,Enjoy theparty!”托尼作为主人举起了香槟,他们这群人,需要一个快乐的理由。

 

“Tony always doeslove to be the star of the show。”看着圣诞树上的钢铁头盔,吧台旁的班纳笑着说了句。

“而且他总能如愿以偿。”接言的是吧台里的娜塔莎,她把调好的酒推到班纳面前,笑得无限魅惑。

班纳端起酒杯,在娜塔莎如水眼波中饮下一口,而后笑着说:“Deja-vu.”

是的,一样的吧台,一样的酒,只是他们经历了分分合合。

娜塔莎含笑碰了碰班纳的杯子,“Felladone me wrong again.”

班纳憨憨的笑着,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。

娜塔莎真的很喜欢班纳的笑,她的朋友都是战士,唯有他,他收敛着所有的锋芒与愤怒,他和她一样,都是属于黑暗世界的怪物,也只有他能理解她的一身血债。

她想着,欠身吻上了班纳的唇,浅吻过后,她附耳一句:“Merry Christmas,Bruce。”

 

远处,斯蒂夫静静看着周围的笑脸,眼中有安慰,这一切,都没有白费。

他和身旁的巴基碰了碰杯,“圣诞快乐,巴基。”

“圣诞快乐,斯蒂夫。”巴基笑得依然像多年前的大孩子。

而后他的眼神瞟向朝他走来的瓦坎达公主,斯蒂夫拍拍他的肩,“去吧,士兵。”

巴基朝他眨眨眼,起身朝他的未来走去。

斯蒂夫看着巴基的背影喝了口香槟,温暖的笑容下却藏着一丝没落。

他想起了他的约会,一场再也无法奔赴的约会。

“斯蒂夫。”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,斯蒂夫的肩膀倏然一僵。

他缓缓转身,却见那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女人站在他身后,笑容一如多年前一般灿烂美好。

佩吉卡特,就这样站在斯蒂夫罗杰斯的眼前。

“你……”万语千言哽在喉头,斯蒂夫一时忘了言语。

怔忪良久,斯蒂夫才反应过来,这只是佩吉的全息影像。

越过人群,他看向与众人说笑的托尼,那人也正在看他,视线交错中,斯蒂夫郑重朝他点了点头。

他们之间,早已不必言谢。

“你还欠我一支舞。”佩吉的影像浅笑嫣嫣。

“你知道,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跳舞。”斯蒂夫向前一步,笑容腼腆。

“我会教你的,只要你在这里。”

斯蒂夫凝视着影像中的恋人,眼神甜蜜又忧伤,“我想,我们需要一些慢节奏的歌。”

话音未落,轻快的乐曲便渐渐放缓过渡为悠扬的提琴舞曲。

那家伙果然想到了一切。

斯蒂夫心中感激的同时,轻轻环住了眼前的女子,手臂穿过虚无的光影,他眉头微蹙,随即调整距离,将影像虚抱在怀里。

轻柔的乐曲中,斯蒂夫与光影共舞,在那抹红发耳畔,轻声呢喃:“Merry Christmas,Peggy。”

 

舞池中,自然少不了新郎与新娘。

托尼怀抱着佩珀,眼神却停留在斯蒂夫所在的地方。

他远远看着与光影相拥的战友,眼神是温柔的。

这个大兵,需要一个了结。

怀里传来佩珀的低声呢喃,托尼应声回神,与佩珀四目相视。

“什么?”托尼没听清楚佩珀刚才的话。

佩珀看定托尼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:“托尼斯塔克有一颗温暖的心。”

托尼闻言,唇角扬起一抹弧,他把妻子拥进怀里,在她耳边低声诉说,“你知道,当我一个人漂流宇宙,断水断粮的时候,我想到的只有你,一直都是你。”

他吻着她耳边的金发,嗅着她颈间的味道,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堂。

“Merry Christmas,Mrs Stark.”

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妻。

 

远远避开人群,克林特搂着妻子,逗弄着刚刚满月的小儿子。

他望着不远处儿子女儿缠着幻视,好奇地摸着他额间的宝石。

他想,他这个初代复仇者是时候交棒退场了。

只是今晚,他依然是属于这里。

过了今夜,他将再次归隐山林,永不复出。

“Merry Christmas。”他轻吻着妻子的额头,又俯身亲吻儿子的脸颊,他想,他这一生,还有什么不满足呢?

 

阿斯加德的彩虹桥上,索尔与洛基并肩而立。

“那破铜烂铁结婚,你不去?”洛基揶揄索尔,说实话,他真的不喜欢哥哥的那群朋友,除了那个大块头浩克。

索尔没有看他,只是淡淡说了句:“我的子民需要我。”

洛基笑着点点头,眼神投向远处洒下的金色阳光。

The sun will shineon us again.

此时此刻,一切美好,如约而至。

 

虚无之境,斯蒂芬斯特兰奇打散了自己制造的幻境。

如果一切没有发生,如果没有灭霸,没有无限战争,这应该是今夜的景象。

托尼斯塔克的婚礼,众人的欢愉。

只是这世界没有如果。

斯蒂芬轻轻叹了口气,低头轻抚着皮特的头,那孩子已经蜷缩在他膝头沉沉睡去,斯蒂芬低声说了句:Merry Christmas,kid。

随后他听到那孩子含混的梦呓:I don'twanna go,Mr Stark.

原来一切,都不曾过去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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